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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2 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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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样悄然无息的逼压和引诱下,沈岁岁终是没忍住溢出了哭腔,“岁岁委屈!”

“那明明不是岁岁打碎茶碗的……”

两颊莹润鲜嫩,似因情绪太急,鼻尖有些发红。

“哦?不是岁岁?”

萧韫庭明知故问,笑眼如春风化雪似的温润柔和,只除却此刻那双幽深莫测的锐眼,漆黑炽热,又密不透风。

他似乎爱极了小姑娘这般娇弱堪怜的模样,知道自己卑劣到不行,却止不住起逗弄心思。

听男人反问,沈岁岁也有些懵了,睁着一双怔愣的水眸,“明明是……明明是……”

是你……

剩下的,无论如何她也说不出来了,自古以来,大多数人都是死于口直心快。

权威面前,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。

“九叔,你会不会砍掉我的手?”她问道。

贝齿轻轻咬着软嫩的唇,似下一秒便要哭出声来。

“九叔何时说了要砍岁岁的手?”

萧韫庭眉眼微挑,他在她眼里,就这样心狠手辣?

长指不紧不慢摸索着掌间的颤栗小手,似要擦去方才萧执碰过的痕迹。

“这手砍了,岂不可惜?”

不打算砍她手,那打算如何惩戒她?

沈岁岁心仍是没放下来,悄悄想将自己落在虎口的手收回来,可还没使上力,便被萧韫庭紧紧握住。

“岁岁知道错了吗?”

沈岁岁又疼又讶然,错?

果然她无意惹了这尊大佛,脑中细细回忆今日所作所为,她实在想不起来,除了……潜进望舒阁之事。

沈岁岁心猛然一颤,莫非他知道了?!

不,自己明明用了沉息香的,那药效非常,萧韫庭再如何神通广大、受人敬仰,但他到底只是一介凡人。

既闻了香,便断然不会意识清醒的。更何况,自己来去干净,什么都没留下。

在此揣摩受怕的须臾,她明显的察觉周遭瞬间氤氲而生的冷意。

疾风忽来,晃得烛火扑朔,廊外竹帘“啪哒”作响。

“看样子,岁岁并不知错。”

光影将男人俊美无涛的脸映得更是莫测,方才的柔和瞬息殆尽。

沈岁岁摸不明他为何如此了。微张的唇瓣一张一翕,还没说出什么,自己的手忽地得了解脱。

顾不得多想,连忙收回去藏在衣袖底下。

可被萧韫庭握住的余温尚在,她捏紧了手心蜷了又蜷,又在衣袍擦了擦,竭力忽视那带来的异样。

萧韫庭瞳眸微眯,将少女的小动作尽收眼底。

愿意搭在萧执手上,而今被自己碰了,就这般嫌弃厌恶?

他放下了她,自扶手椅上起身,高大的身驱更是巍峨如大山笼罩着沈岁岁玲珑的身形。

沈岁岁方离了温暖的怀抱,一瞬间竟有些不适应了。她软背微僵,萧韫庭这种不辨其喜色的情形,更让她如履薄冰。

尤是这样站在她面前这样近,身量上的差距更觉压迫。

风小了下去,却还能听到外头交横竹叶沙沙的声响。

“九叔瞧着,岁岁年纪小,心性不定,自会有些事不明白。”

萧韫庭语气不急不缓,却轻飘飘定夺了沈岁岁的生死,“不如便从书房领本书回去抄抄静心自省吧。”

抄书?!

沈岁岁听完险些眼皮一跳。自她进了萧国府,府里人是未给她安排念书习字的,是以,她认识的一些字还是六娘教的,之后,更是仅靠自己的琢磨。

如她这样的情况,一上来哪适合抄书。

她咬着唇,眸光觑了眼萧韫庭,自是不敢说情讨饶,只能硬着头皮应下,“是。”

话音落下,她似听到萧韫庭一声冷笑,还没反应过来,见萧韫庭已提步离开。

“恭送九叔。”她连欠身。人走后,逼仄压抑的气息随之消散,沈岁岁如释重负,然与此同时,心底因怪病而起的异样也慢慢复苏。

她紧咬唇瓣,跨过门槛,没看见有侍女立在门外头。

她不敢多想,连跑回自己的院子。

*

“岁岁今日有心事?”

八宝桌上用膳,沈岁岁心里揣着事,便有些心不在焉。

她仍是未想明白,萧韫庭为何说她错了,又为何拐着弯要她抄书……

还有昨夜荒唐之举,他是否看出了什么?

这些重重压来,便是有些不堪重负,用膳也没了几分食欲。

“没、没有呀。”

她回了一个算不得笑的笑,随即柔美娇颜低垂,以此不让萧六娘看见她的脸色。

“今日去请了一次早回来便如此,”萧六娘停下碗筷,半晌最终蹙眉道:“可是遇见了什么人?”

听见这,沈岁岁不禁一怔,又想起那时的窘迫胆怯。

瓷碗磕在桌案上,发出低低一声轻响,萧六娘看在眼里,大抵猜到了什么,却没说什么,只道:“快些吃吧,饭快凉了。”

“待过两日青玉那丫头养好了,叫她同你去外头逛逛。”

“多谢阿娘。”沈岁岁轻咬唇瓣,替妇人夹了一筷子菜。

午膳过后,沈岁岁从青玉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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